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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您所愿(下)

“你有些不一样。”影子看着那人,又看了看外面的喧嚣。跟着那人也有数十年了,那人今日的模样,却是第一次见。

“是么?”那人虽没有承认,但也没有否认,淡淡地笑了笑,略显忧伤。

范闲没有骑马,就那么一路狂奔。但是当离监察院咫尺之间的时候,范闲却突然停住了脚步。

他穿着喜袍,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儿,看着监察院的牌子,却是不敢上前。

虽不知那人究竟是怎么想的,他本不想这么早完婚,但那人却背着自己和陛下谏言让自己尽早完婚。难道他真是木石人心,毫无知觉么?

可是若是无知觉,又为何在那锦盒中放了那张字条。他认得出,是那人的字迹,甚歉,望宥。

但若是明了自己心中所念,那为何今日众人皆至,却独不见他的身影。就连那锦盒都是差影子送来的。

“我累了,回去罢。”那人转动着轮椅从门房穿过前厅,和影子一前一后往后院走去。那人虽然不利于行,但却很少让人推行,唯一人除外。

天井下的花儿有些蔫了,虽然少年曾经说过自己是它们的天命,但终究还是和那人一样,逃不过这岁月的蹉跎。那人望了一眼花儿,没有言语,推着轮椅回了房。

外面的喧嚣不属于那人,外面如光一样的少年亦不属于那人,属于那人的只有无尽的黑暗。其实,何曾几时,那人也想过将光迎进来,可是那人也知道,自己与之并不相称。

对一个人好,如果自己不是最佳的选择,那就要为他找到最佳的选择。

范闲踌躇了许久,终于还是决定要当面问个清楚。

被那人骂也好,被世人诟病也罢,有些事若是不问,怕是此生都将陷入悔恨之中。

监察院的众人看到范闲,均是一愣,本想问这大喜的日子为何跑到院里,可是话还没等问出,就不见了范闲的踪影。

“你来干什么?”刚进院子,就被影子拦了下来。面具的背后,谁也不知影子看到范闲究竟是什么神情,只是那言语的冰冷却犹如万丈深渊。

“他人在哪儿?房间?”范闲指了指那紧闭的房门问道。

“你不应该在这儿,你应该在范府,你应该入洞房!”影子没有像往常那样让范闲进去,一条胳膊挡在前面。

“我的事儿不用你管,让开!”范闲不想理会,现在,他只想找到那人问个清楚。若是他愿意,这监察院,这内库,这权力,这婚事,不要也罢。

影子并没有动,甚至还用了几分力。范闲见此,只好出手。一个回合未到,房门打开。

“住手!影子,你退下罢。”那人的声音有些哑,他看着范闲,眼眶有些湿。

影子闻此,只得停手,纵身一跃,消失在这院落之中。

“你……”范闲吸了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情,“今日,我大喜,你为何不到?”

“残躯败体,何必徒增晦气。”那人虽是在笑,却让人看的分外心疼。红了的眼眶,沙哑的声音,以及还未完全干掉的泪痕,都在诉说着刚才的他经历了什么。

“锦盒里的字条什么意思?”范闲拿出那字条,声音略显颤抖。他看着一袭红袍的他,心里在一遍遍咒骂。

“字面意思。”那人半垂着头,手攥着衣角,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。

范闲见此,终是再也忍不住了。他跑了过去,半蹲在那人面前,伸手,拭去了那人眼角的泪。

“不要赶我走,好么?”范闲看着他,本来想要发的火,在看到那人哭的瞬间,全部化为乌有。

“不。”那人皱着眉,艰难地说出了那个字。

“为什么?陈萍萍,我喜欢你。我不要这监察院,我不要这内库,我也不要什么陛下御赐的婚姻,我只想要你,陈萍萍。”

“不可以!”那人猛地将轮椅向后倒了几步,和范闲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

“内库,监察院乃你母亲所立,你不可不要。御赐婚姻,林相护佑,这天下将无人可以动你分毫。我老了,护你不了多久。你莫不要再说胡话!还是快快回府完婚,洞房。”

“我不稀罕那些!陈萍萍,你当真对我无情?”范闲向前走了两步,紧逼着那人。

“有情。”那人犹豫了片刻,但是还是承认了。

范闲闻此,正准备继续逼问,他相信,他也感受得到,他不想失去他。

“我视你为子侄,自然有情。”那人未等范闲说话,率先开了口,堵住了范闲本要继续逼问的内容。

“子侄,子侄。好一个子侄。”范闲抬头望了望天,又低头望了望地,猛地将身子探在了他的面前。

范闲离他极近,鼻息扑在那人的脸上,那人不得不扭着头想要逃离。可是终究是在轮椅上,可以移动的空间只有那么小。

“可我对你不是视若父伯!”范闲说完这话便不由分说地将唇印了上去。范闲知道这是第一次,也将是最后一次。算什么呢?大概算是对这段情画上的句号吧。

起初,那人在拒绝,极力拒绝。但在范闲的猛烈攻势下,那人开始逐渐迎合。其实这一吻,又何尝不是那人所曾幻想的呢。

也不知是吻了多久,当范闲站起身来,只见那人将头垂得更低了。

“我走了!”范闲看着他,他多想把那人揉进骨头里,可如今却只能永远地刻在心里了。就如那个吻一样,那味道,他这辈子,都不会忘。

范闲走了,那人依旧垂着头,瘦削的肩膀不时地抖动,衣衫都被浸湿大半。

世人都道庆国暗夜之王有多么凶残,可谁又曾想到那人也会有软弱的一面?

范闲回了府,没人去深究他刚才做了什么。只当是请老师吃酒未果,悻悻而归罢了。

待入了夜,宾客散去。本应是洞房花烛夜,但范闲却是在那廊亭之下,一人独醉。

良辰吉日,花好月圆,三人心伤,无人欢喜……

郡主找到范闲的时候,范闲早已酩酊大醉。差下人将范闲送回了房,端着水,她唤他,他却在唤他,并且嘴里还不时嘟囔着,一切如您所愿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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